等她话音全落,阮元摇摇欲坠,嘴巴开了又合,有心否认,偏偏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要说阮元最心虚的,无疑是那全然没有印象的三年,恰巧越秋的时间卡的刚刚好。
对于她言语的真假,根本无从查证。
为今之计,阮元只能苦笑,眼中惶然:“主子...属下是太监,根本没法同人苟合。
”
“那可未必哦。
”沉默了很久的苗苗蓦然来了一句,完全不掩饰声音里的幸灾乐祸。
楚煜瞬间睚眦欲裂:“你是什么意思?”
苗苗轻笑:“我在那孩子身上闻到了子虫的味道,小太监身上还有母虫,这要不是父子,我能把脑袋摘下来喂毒蝎!”
“可阮元一个内侍,如何让人怀孕!”楚煜紧紧抓着这一点,死也不愿相信。
“咯咯咯。
”苗苗还是笑,“母虫可以改变体质,要不...你再找个女人给他试试,看能不能让人怀孕?”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顷刻浇灭了楚煜全部的理智。
别生气,不能生气,阮元经不住他的怒火的。
楚煜再三开解自己,尽量不在众人面前发火。
但强压的后果,便是在爆发后翻了倍的气压堆积。
“来人!”他扬声,指着越秋母子,“把这两人带下去,暂押天牢,等朕空下来,再亲自去审。
”
“至于你”说完了旁人,楚煜目光一凛,似笑非笑地看向阮元,“跟朕走吧,元元,朕等着你的解释。
”
而等他愿意静下来听阮元解释的时候,方不知阮元还有没有精神说话。
还剩下一个南疆神使,楚煜余光都没在她身上停留一下,反手拉了阮元一把,半拖半拽地把人拉走了。
苗苗不合时宜地在后面招呼:“别伤了那个孩子,要是小太监不想要,那就把他给我!”
喑哑低沉的声音越发惹人心烦,楚煜眉头皱死,拽着阮元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隐约能听见骨节的咔嚓声。
当寝殿的大门被重重关上,楚煜像是扔什么脏东西一样,随手把拽了一路的手腕甩出去,同时呵斥道:“跪下!”
阮元的反应快过大脑,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阮元,你可真厉害。
”
前两天有多宠,现在就有多恨。
楚煜回神,弯着腰在阮元耳后摩挲,本是极为亲昵的动作,此时却莫名让人毛骨悚然。
“主子...”阮元喉咙干涩。
“还记得吗,朕之前就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