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服穿戴完毕,楚煜又一次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阮元,冷言道:“是你糟蹋朕的心意在先,那就别怪朕作践你。
”
软骨散那种东西,对人身体的危害无需多言,而这段时间里,它都快成了阮元一日三餐必备的药粉。
楚煜甩袖离开,子宸在殿外侯了很久了,见皇上出来,忙不迭甩开拂尘,招呼一句:“皇上起驾”
皇帝銮驾渐远,得令留在寝殿的暗一看着床上被捆绑的人,戒备之余,难免有些尴尬。
他招来另外的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要轮休的再来十数人,无非担心自己把差事办砸了。
别看阮元现在虚虚地摊在床上,看上去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可暗一完全不敢冒险。
毕竟所谓「不可能」,那都是用来打破的。
寝殿里的声响逐渐趋于无,暗卫们重新归于隐秘处,阮元手脚无力,全靠麻绳吊着,短时间内提不起一点内力,而前不久服下的诸多伤身体的药,遗留的隐患全凸显出来。
莫说积攒内力一举冲破绳索的束缚,他只是稍稍运转了一点,丹田处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唔”猝不及防之下,阮元痛呼出声。
他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可在跟皇上撕破脸之后,他全然不在乎了。
阮元心力交瘁,只要一闭眼,全是被剥光了衣服,任人欺压凌辱的画面。
皇上俊美的面孔变得狰狞可怖,从身上游走的手指仿若蛆虫,落在额角的亲吻变得如同针刺……
情爱没有了享受,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折磨,比之酷刑,也毫不逊色。
阮元不敢闭眼,哪怕眼睛又干又涩,依旧瞪得大大的,木然地看着梁木。
直到受不了的时候才快速眨一下眼睛,旋即继续支棱着眼皮。
生理性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稍微缓解了一点眼眶的酸涩,但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他想杀人。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