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突然想到
倘若阮元真的跟那些前朝余孽相处数年,难保不会受到那些人的影响,观念偏转,对他产生怨怼也是正常。
他自顾自给对方找了借口,不管真假,心里总算好受了点。
暗一不敢随意回答:“属下不知,主子再给属下几日时间,属下这就遣人去探查清楚。
”
楚煜摆摆手:“去吧,别忘了……”他一顿,再次扭头不情愿道,“看见阮元,能抓就给朕抓回来,别伤了人,尽量别动手,反正就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他的要求可谓任性极了,暗一虽然应着,可心里所想与口头所言截然相反:只要首领一日不愿意回宫,莫说他们还不能动手,就是真的真刀实枪,也未必能把人带回来……
待暗一的身影消失,楚煜转而扬声道:“来人,传京都禁卫统领进宫。
”
他有种预感,不好的预感,就好像,要发生点什么。
能在京郊盘旋的前朝余孽,甚至是胆敢光明正大劫法场的前朝贼人,楚煜不信他们来此,放着近在咫尺仇人不杀,就窝在一个小山谷里安居乐业。
与此同时,阮元从那天见面回去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很难受,胸口发闷,说不出的憋闷,他隐约明白,这都是因为楚煜才出现的,可同样,他又总是控制不住地产生怨恨和杀意,乃至几次握起枕下的匕首,惶惶然不知所措。
他吃了教训,再不敢去京城里,不想越是在房间里憋着,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白日里就是虚幻的影子,夜里就直接各种模糊的梦境。
日夜难安,那些冗杂的情绪快把他逼疯了。
直到这天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庄子里的仆人跌跌撞撞地跑进议事厅,他直接打断了里面的议事,喘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