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周身气质都变了许多,似是愤怒,可又夹着点点尽兴。
狱卒疑惑着有什么好尽兴的,却只能一路目送皇上远去。
只有那些藏在暗处的暗卫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他们看着跟他们并排一处的首领,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拉紧了嘴链不发一言。
从厂司大牢里出来后,里面发生的一切好似被楚煜忘记了。
他没再问阮元一句关于万俟文的事情。
对于牢狱中那场稍显粗暴的情|事也只字不提。
然而就是这种无声的处置,最为熬人。
就好像明明知道铡刀要落下,偏偏要等着它一点点地找准角度,调整位置,再磨针一般割断脖颈。
出来后两个时辰,阮元的低烧就变成高热,这一回他的不适再也掩饰不住了。
虽然他没说话,可跟在他旁边轮值的两名暗卫,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灼热。
“首领……不妨跟主子告假,去休息一下吧。
”其中一人没耐住,忍不住提出来。
对此,阮元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之靠在枝干后,阖目暂做修养。
那暗卫见自己的提议被忽视,却也没办法,只好敛声,默默退到一旁。
是夜,楚煜回到寝殿,他将阮元叫出来,服侍他换好了寝衣。
他看了一眼阮元发红发烫的脸蛋,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笑,转头直说:“今天你守夜吧,不用出去,就跪在脚踏上。
”
“夜慢慢守着,要是无事,也多寻思寻思,你是不是欠朕几个解释。
说完,他不管阮元的反应,翻身上床,不管真假,很快闭上了眼睛。
气氛有片刻的凝固,下一刻,阮元放下洗漱的寝具,老老实实地凑过去跪下。
让阮元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处境很快迎来了转折,非是朝堂上,只是楚煜眼前。
转天一大早,天知道楚煜一直在等阮元的一个解释,不想一天过去,对方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一棒子打不出俩字,气得他一甩筷子,早膳都吃不下了。
“不用跟在朕身边了,留在寝殿,等朕回来。
”他气冲冲地扔下一句,转身离开。
一开始阮元还不明白主子的安排是什么意思,可就在楚煜离开不久,得令的侍女抱着一套衣饰进来,冲他微微欠身,放下衣服就走了。
阮元拖着因为高热越发浑浊的大脑,蹒跚着走过去。
他将衣服抖开,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若是非要形容,那衣服可算得上华贵,上好的苏锦缎子,最是精致的绣工,那是当朝富家子弟间最常见的打扮。
阮元可不觉得自己能有富家子弟的待遇,等他绞尽脑汁想了好久,他蓦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