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了。
”
余雨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难过的要命。
她喜欢蒋树良。
他是班里的优等生,而她却是吊车尾。
隔着教室里前后门的距离,只敢远远的关注他。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班里和他搭上话,向他请教问题。
原以为会被拒绝。
没想到男生脾气很好,非常耐心的给她讲解题目。
渐渐的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基本上无话不谈。
余雨也从蒋树良口中知道了他家的家庭情况。
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都在乡下农村种地。
从小就被灌输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的思想,所以他格外用功读书,也是因为学习成绩好才被特招进
金成。
虽然金成免了他的学费,但仍需要自己赚钱解决日常开销。
蒋树良平时对她很好,但一提到学校里的有钱学生时总会换一副面孔。
说那些人一无是处,沉迷享乐,不该占用学校的资源。
言辞间激烈愤慨,有难听的话,她也选择理解,只觉得男生性格直接、直言不讳。
所以为了心上人,余雨选择隐瞒自己的家境,只说自己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偶尔空余时间还会陪着他去打工兼职。
这些举动慢慢赢得了蒋树良对她的好感。
今天晚上余雨鼓起勇气约他出来玩,想捅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没想到蒋树良一来就变了脸色,对着余雨毫不留情地甩脸。
蒋树良本以为两人会去公园图书馆,没想到却带他来了山里,又看到了一群有钱有闲的富二代。
那一刻他敏感的神经被拨动。
蒋树良突然意识到余雨和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女孩并不和他一样,家庭贫穷却不甘命运压迫的苦命人。
而是家境富裕,却隐瞒身份刻意接近他的恶毒女人。
下车对上那些人打量不屑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成为了这些二世祖们取乐耻笑的对象。
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那些纸醉金迷深深刺痛着他的神经。
他的自尊被践踏在脚下,仿佛被这个世界无情的嘲笑和愚弄。
“树良,你不是说学习压力太大想放松一下吗?”
“他们都是我朋友,不会嘲笑你的。
”
蒋树良皱眉,仰头不屑地说,
“余雨,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不会心里嘲笑我吗?别做梦了!”
“自以为仗着父母的荫蔽有了几个臭钱,不过都是社会的寄生虫罢了。
”
“树良,你不能这么说我朋友!”余雨急得眼眶通红。
薛琮那么好脾气听了都握紧拳头,想要上前却被一只手按住。
“就怕有些人想做寄生虫都做不了呢。
”
蒋树良抬头,循声望去。
一个漂亮的少女坐在车顶,两腿交迭。
嘴角含笑,冷冷注视着他。
“你是谁?”
“我和余雨说话,你插什么嘴?”
蒋树良讨厌有钱人,更讨厌这种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狐狸精。
“你也是被他们包养的吧?劝你趁早回头,别和这些垃圾呆在一起。
”
纪涟平微眯眼,嘴角拉平,来了一个找死的。
罗玉敏笑她,“哼,被呲了吧。
”
周然凉凉斜她一眼,好像刚刚没骂你似的。
余雨听到蒋树良说周然,立刻像炸毛的狮子推了他一把。
“不准骂她!”
蒋树良被推得一个趔趄,倒退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为了这个女的推我?!”
远处汽车引擎轰鸣声越来越大,人群看客开始更加兴奋地尖叫。
这边一角仿佛自成结界,气氛剑拔弩张。
周然倏地跳下车,走过去把余雨拉到身后。
“这样吧,小学究,”
她指了指旁边的车队,“你坐上去跑一圈,我给你两万块怎么样?”
两万块,蒋树良打工一年都挣不到的数字。
蒋树良脸色发青,却难得没有说话。
他想要那笔钱,但他的尊严不允许。
周然继续加码,狐狸眼里光华流转,带着狡黠。
“要是你不去,明天就让学校开除你怎么样?”
“你无耻!”
蒋树良拳头攥紧,张口骂道。
周然无所谓的笑笑,“既然都是寄生虫了,当然要让你瞧瞧寄生虫的害处喽。
”
回头看向纪涟平,“三哥,带他去玩玩。
”
纪涟平吹了声口哨,那边屁颠屁颠跑过来一个人
“小五,去,带这个人过去跑两圈。
”
“得嘞!”
看着越来越远的背影。
余雨有些担心的问周然,“他不会有事吧?”
“嘴那么硬,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