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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席上备下的时?新的精致小?点,足以慰藉。
栗子糕,桂花乳酥,金橘如意卷,样式摆的极为精巧,引人?食指大动。
约莫戌时?中席散,颐安行宫中的寝居昨日便安排妥当。
一弯秋月悬于天幕,晕开皎洁光影。
庭院内,容璇与祁涵并肩而?坐,望漫天繁星闪烁。
启明星指北,亦是她明日启程的方向。
平怀二?县偏远,算上来回?路途总要十?日。
祁涵望身畔人?,分明知晓她能够独当一面,故而?无需忧虑,更无需阻拦。
他道:“教过?你的暗语,都记熟了?”
容璇笑道:“忘不了。
”
只是简单一趟公务罢了,她心中有数。
比这再难的路她都走过?。
翌日晨起,容璇换了锦袍。
出门在外,毕竟还?是着男装方便些,也能避开不少麻烦。
容璇策马与谢明霁同行,朝廷拨来的两名护卫与武德司之人一同随在后头。
他们二?人?基本算是同路,谢明霁道:“我看户部另外二人去的都是繁华县落,怎么偏你要去平县那一带?”
容璇笑了笑:“除过核案户籍,我还?有其余事要查,这两个地方是最合适的。
”
谢明霁比她走得更远,往北已经快到了高宁府地界。
容璇道:“武德司是又有什么要案?”
谢明霁颔首:“两府交界一带秋来闹匪患,沿途劫掠商队,侵扰村落。
地方官员难以遏制,求到了京都。
”
“报案人?中还?有一位举子,他进?京赶考的家?资尽数被?土匪掳去。
如今事发近一月尚未有眉目,故而?陛下派遣武德司清查。
”
容璇奇道:“我记得土匪间约定俗成,是不抢入京赶考的士子的?”
一则是因不敢抢,举人?进?京赶考的路费乃是朝廷供给,打劫他们无异于是公然挑衅朝廷。
况且举人?已有做官的资格,若是将来高升,免不了要回?来清剿。
二?则书生大多囊中羞涩,劫掠他们实在也没有必要。
谢明霁道:“我也想到此处,或许是误会一场。
那位举子是早些年中举,提前入京预备会试的。
兼之他出身富户,随商队而?来,一来二?去就被?土匪一同下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