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自然希望能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他。
深宫孤寂,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她?稳稳占着中宫之位,再难都不曾退让半分,也只是想多给涵儿添一分助力。
她?过去教子严苛不得章法,害得少时的涵儿重病一场,险些便?留不住性命。
她?跪了一夜求遍神佛,只要?能将?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其他一切都该看?开了。
上天垂怜,言太后?始终记得自己在佛前的祝祷。
涵儿纯孝,体谅她?的难处,对她?这个母亲从来不曾记恨半分,孝顺有加。
这三年涵儿孤身一人熬着,母子二人间也说开了话。
如今言太后?心中释然些,只要?涵儿所得皆为所愿,剩下的都无需再多计较。
月朗风清,祁涵道:“宸妃身份一事,命妇那处还需要?母后?费心。
”
“知道了,你放心便?是。
”
儿子所请,言太后?答应得心甘情愿。
她?执掌的后?宫,传不出半句闲言碎语。
碧雅堂内,烛火映照间,着碧色衣裙的女郎专心致志伏案读书。
她?听?闻脚步声,抬眸认出来人时又惊又喜:“宸妃姐姐?!”
她?赶忙吩咐侍女搬来座椅,再去取些宸妃娘娘爱吃的点心。
“宸妃姐姐来也不早告诉我,”言婉钰有些懊恼,“今日什么都没准备。
”
许久未见,容璇第一眼便?发觉婉钰憔悴了不少,远不及当年的神采。
屏退了侍女,二人间也不必讲究虚礼,久别?重逢只是清清静静地说会?儿话。
桌上摆着几卷书,见宸妃姐姐目光停留,言婉钰笑道:“朝中允女子参与?科举,我便?也想试一试。
”
她?只说了这些,容璇敏锐地察觉到她?有不少烦心事。
婉钰只比她?小了两岁,这几年自己不曾听?闻她?定下婚事。
平阳侯府嫡女迟迟未嫁,几乎不用深思,容璇想也知道在世人眼中婉钰的处境会?多么不易。
不过婉钰既不想提,容璇便?没有主动问起。
烛影缱绻,女郎神色温柔。
她?道:“那书上所讲,你可有不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