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璇的卧房与京都中的布置大同小异,怎么舒心怎么来。
东侧一间做了书房,黄花梨书架上?满满当当堆叠着五层书,不少都是容璇在书坊中淘回来的。
当中明间设了一张圆桌,虽说待客主要?是在前边正房中,但此?处也?可。
西屋有一道门隔开,里间便是容璇的寝居。
怀月沏了茶水,不打扰郎君与友人叙话?。
房门掩上?,屋中有一阵不同寻常的安静。
容璇给祁涵斟茶,寻了些话?来提。
书案上?摆着一对泥人,帝王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容璇道:“这是宜安的泥人。
”她怕眼前人误会宜安的绝活,解释道,“不过是我自己在坊中捏的。
”
“哦,”帝王语气平平,“和余家二郎君一起?”
“我自己去?捏的,只是想?跟当地纳银税的手艺人套近乎。
”容璇解释到一半,忽而反应过来,“陛下怎么知道?”
短短几日,他身边的暗卫也?不干些正事。
这下换作容璇不高兴,轻哼一声。
她倒是忘了,他惯来会查探得很。
斟好的茶水容璇干脆自己喝,祁涵无奈道:“猜测而已。
”
“如何猜测?”
“糖人。
”
兔子捧元宝的糖人。
“李家小娘子,‘李’正是余知府岳家的姓氏。
”
容璇放了茶盏,自北向?南,他应当是从宜安入常州。
细算了算,那几日他们竟同在宜安。
“不过”容璇仍有疑,“你为?何会比我晚两日到常州城?”
祁涵道:“寻错方向?,先去?了武进县。
”
他只能猜到她在常州官衙,其余不知。
闹上?这么一通,原本的气氛散去?些。
茶水由热转凉,马车距余府只剩两条街时,容璇一本正经?嘱咐:“一会儿分开进府,我先下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