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个不停,女郎确实翩然好梦。
春雨贵如油,承载着农民?们满怀喜悦的希冀。
与此同时,一道?玉令送入官署。
埋首公文间的余知府识得此物,跪地听过口谕。
眼下是未时正,口谕中?点明未时二刻。
余知府赶忙命屋外的长随备车驾,立刻回?府准备。
雨下个不停,容宅正堂内,怀月对冒雨而来的余二公子一礼。
余澄是奉父亲之命来请长瑾过府一叙,怀月有些为难:“郎君午膳后就睡下了。
”
若非来的人是余二公子,她根本不会吩咐门房开?门。
余澄想了想,听父亲传话的语气,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
“那就让长瑾好好休息吧,晚些时候再提不迟。
”
他擅自?拿了主意,不曾打扰。
“二公子慢走。
”
余澄轻轻松松回?府,殊不知余府正厅后的父亲听了亲信传话,立刻难了神色。
“怎么?”尊位上?的白衣帝王翻过一页公文,淡淡开?口。
余知府忙告罪,陛下微服私访,他也是匆匆接了驾。
他估摸着陛下会问过常州府新税之事,兴许这是长瑾起复的良机,才提前让儿子去接了她来。
果不其然他回?禀过几项事宜后,陛下金口玉言要召见长瑾。
熟料人竟然还没到,也不知二小子怎么办的事。
余知府生怕长瑾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心中?叫苦。
祁涵只道?:“她今日不在府衙当值?”
“回?陛下,”余知府斟酌用?词,“长瑾连月忙碌,勤于府衙事务。
一应事毕,故而下官这两日允她休沐,一时才会寻不到人。
请陛下恕罪。
”
祁涵望了望外间天色,既是休沐,眼下这个时辰她应当就在府上?睡觉。
他想起她入仕以来,几乎每一次万寿节的三?日休沐都是在府中?睡着,根本见不到人。
她偶尔出门,至多?也是去街上?买些糖人点心。
她最喜欢吃新鲜出炉的糕点,所以甚少?让仆从买了带回?来,总是亲往铺中?。
“无妨,”帝王道?,“过一个时辰再寻她便是。
”
他接着过问手?中?公文,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