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日都换了?女子装束,以轻纱覆面,很?合余家表小姐的身?份。
余澄初次扮演兄长倒颇为像样,二人在雅间中坐定后,余澄熟练地报出妹妹喜欢的几样茶点。
他笑道?:“这儿最特色的就是酒酿饼,一会儿尝尝。
”
容璇摘了?面纱,含笑迎好。
为着赶路方便,她的墨发都是随意盘起。
余澄望妹妹墨发间那?支熟悉的木钗,目光稍有停留。
这支木钗很?不起眼?,却被?好生地珍藏在锦匣中,显然大有来头。
他有一回去容府送些时?鲜瓜果,无意中在长瑾书房内瞧见打开的匣子时?,还多嘴问过一句。
木钗是女子式样,用料普通,打磨得倒还算精致。
几文钱的物件,背后应当有什么故事。
他清晰记得那?日的对话,长瑾沉默许久,回他:“有一年七夕,心上?人送的。
”
她语气清浅,却是不折不扣的认真。
这下子换作他沉默,他第一次全然读懂了?长瑾眸中的情绪。
或者说哪怕是任意换一个陌生人来,都能看出长瑾从未对她口中的心上?人忘情。
“那?,你那?心上?人”他问不出完整的话,心底泛涌起波浪。
“他么?”长瑾低头望着木钗,声?音低低的,“我们?走散了?呀。
”
春光明媚,今日长瑾重?新簪起了?这支木钗,又别出心裁在上?面缠了?一朵新开的粉玉兰。
人花相映,清丽娇颜。
花有重?开日,木簪也?焕然一新。
察觉到他的目光,正在吃糕点的女郎抬眸望向他。
余澄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你就没有想过再去找你的心上?人?”
“或许会吧,”女郎答得毫不迟疑,“不过得等到我功成名就以后。
”
晚霞绚烂,宜安县城街景熙攘热闹。
几名暗卫隐匿于?四?周护驾,帝王今夜下榻于?宜安。
祁涵信步行于?街头,观此地风土人情,集市颇为热闹。
百姓衣着富丽,生活安乐。
宜安靠常州北境,粮食产量虽不及南边的三县,但胜在手工业精巧。
尤其是宜安的泥人,鲜明艳丽,盛名在外,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