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撑腰,只怕接掌家族生?意还要艰难许多。
余澄在?前?引路,好不容易寻出?个新话题,也顾不得合不合适,因又道:“墙外那两处宅邸也都是我母亲盘下来的。
母亲说?等父亲再?升了官职,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打通,将宅子扩建一番。
”
容璇微微一笑,接了几句话。
李夫人的才干名气她在?茶肆中也多有听闻,倒是颇为钦佩。
就如?街头巷尾百姓对她的称呼一般,不从夫姓称余夫人,而依旧用她未出?阁前?的本姓。
见她感兴趣,余澄便顺势打开话匣子,多提了母亲几句。
他望她侧耳倾听的模样,乌发间的白?玉冠莹润剔透。
不施粉黛已然是盛极的容颜,若是换回裙装,不知该是何等惊艳。
为容璇安排的院落在?后宅西跨院中,名唤凌音院。
容璇瞧着虽是客舍,但一应装饰亦颇为讲究。
院中配了八名洒扫往来的仆从,将屋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人已经送到,余澄也没有理由久留,毕竟长?瑾还要收拾安顿。
他殷切道:“若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尽管遣人告诉我就好。
”
容璇含笑答谢。
余澄出?了正屋,又不厌其烦叮嘱一遍院中的侍女小厮,务必要好生?当?差。
“是,二公子。
”
容璇的行囊不多,半个时辰的工夫正屋内很快便收拾齐整。
怀月将郎君正在?读的几册书摆于黄花梨的书案上,余府中笔墨纸砚备得齐全。
尤其是这方松锦墨,听闻是李夫人在?外经商时花重?金购得的,乃当?世名墨。
知晓府上要来客人,夫人特意留出?一份送到凌音院中,算作见面礼之一。
外间侍奉的侍女帮着收整,还折了几支桂花来,摆在?粉彩雕花的瓷瓶中,寓意金桂迎贵客。
桂花飘香,给屋中添了几分雅趣与生?气。
怀月瞧着好看,正欲转眸问向里间人,才发觉窗畔的人兀自在?出?神。
阳光透过雕花轩窗洒落在?郎君身畔,她手中把玩着那支月季玉簪。
除了满满当?当?的银钱,这是郎君从宫中带出?的唯一一件饰物?。
玉簪华美,盛放的尽态极妍的月季花由一整块和田黄玉雕成,乃价值连城的宝贝。
郎君也道是因玉簪贵重?不凡,故而才带着。
但一路南下,怀月瞧郎君对这支玉簪珍视得很,总是精心保存在?随身的锦匣中。
察觉到怀月的目光,容璇回神,望见那缀满枝头的簇簇桂花。
她点点头:“就放在?堂桌前?吧,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