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轻拨茶盏,他的神色太过平静,仿佛说的不是?什?么晴天霹雳一般的话语。
福宁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看秦总管的模样,知?道自己半字没有听岔。
言太后原本?端了茶盏欲品茗,这一下倒僵在了原处。
“涵儿?”她?不可?置信。
她?熟知?儿子的脾性,此话自然?不会?有假。
毕竟是?在宫中过了半生,言太后很快回神:“宸妃何?在?”
祁涵答非所问:“儿臣会?安排妥当?,等她?回来便是?。
”
言太后手中的茶盏是?彻底搁在了一旁。
御书房中尚有政务,祁涵品过一盏茶,从容道:“儿臣先行告退。
”
殿外侍从恭送陛下,殿内言太后望着福宁,福宁也是?一口气?还?没顺匀儿。
往后的几日,寿安宫时时打听着消息。
陛下一应政事处置如常,更不曾耽误早朝。
甚至明琬宫上下也是?风平浪静,对外传出的消息是?宸妃娘娘抱恙,须静心休养。
午后的阳光撒于御书房前,秦让通传道:“陛下,言小姐在外求见。
”
祁涵搁了手中御笔:“传吧。
”
“是?。
”
言婉钰今日一袭天水碧缠枝莲缎裙,行过礼数,她?也知?道朝中积压不少?政务,故而没有多耽误表兄时间。
她?道:“臣女想去向宸妃娘娘请安,不知?陛下可?否允准?”
原本?她?已经到了明琬宫外,偏生向菱迎出来,歉然?道宸妃娘娘凤体抱恙,没有陛下的旨意旁人不得?探视。
姑母尚在午憩,她?有些担忧宸妃姐姐,故而来了御书房。
祁涵道:“寻她?有何?事?”
言婉钰福一福,如实答道:“宸妃娘娘离京前与臣女说起?过明安堂事宜。
臣女在明安堂授琴,亦觉其中多有不足之处。
故而想再与宸妃娘娘商讨一二。
”
“条陈可?拟下了?”
言婉钰一怔,旋即点头。
都是?她?的一些拙见,这段时日胡乱写下。
这件事少?有人可?诉说,但宸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