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他何必如此舍近求远。
祁涵不?可置信:“朕并非在?意你的出身。
”
既然将话说开?,彼此何必再隐瞒。
他为她寻了宁远伯府三?小?姐的身份,只是想稍稍变通就可省却所有麻烦,何必让她受多方?流言揣测攻讦。
有了伯爵府的身份,悠悠之口?便尽数堵上。
他一直以为她双亲早逝,孤苦无依。
他答允过会保护好她,想将一切从头弥补给她。
倘若她有此误会,他们?可以立刻说清楚。
容璇仰眸去看殿顶的夜明?珠,她科举入仕,举目无亲,在?朝堂上如履薄冰。
旁人?因太子殿下一句话语疏远她,因她年少入仕排挤她。
是老师赏识她,给她机会,庇护着她。
她是没有济世之心?,可她远非大奸大恶之人?。
她冒了身份科考,不?过是想要自立于世间,不?被?旁人?一句话倾覆命运,不?愿做那菟丝花。
她望面前的郎君,诚然,他爱她,疼她,宠她,护她。
二十余载岁月里,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好过,将她捧在?掌心?,呵护备至。
可她一笑:“君臣有别,臣自然合该受陛下掌控。
”
屋中又陷入一阵静默。
雨滴叩着窗子,雨势转缓。
好半晌,二人?各自平复过些许心?绪,仍有话要谈。
“你不?愿认他们??”
“是。
”
“若是他们?有苦衷呢?”
“不?可能。
”
二人?目光毫不?避讳相撞,少时离家,她再未回过义丰乡。
帝王并不?在?意她的父母究竟是谁,他认定的唯有她一人?而已。
他是她的枕边人?,能护着她的一切。
可事关父母双亲,他早便察觉每每提到此处,她都难以释怀。
原本以为逝者已矣,再难弥补挽回。
可眼下在?金平府,她的父母双亲就活生生立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