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自然倾力辅佐。
她居于后宫中,偶尔听闻只言片语,都是令她宽慰的好消息。
涵儿亲下江南赈灾,流民无数,又有首辅掣肘,所有凶险涵儿在她面前只字未提。
先?帝到凤仪宫陪她用膳,告诉她涵儿整顿江南吏治,安抚灾民,赈灾事宜办得出色漂亮,不日便可还朝。
她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涵儿长于她膝下,很早便开始为她分忧,是她最大的骄傲。
“母后。
”祁涵唤她。
这些年?母亲在宫中的心酸曲折,他看在眼中。
“为人子?者,自当是孝为先?。
父皇崩逝,儿臣定会好生奉养孝顺母后。
”
“至于瑾儿她是儿臣认定的倾心之人。
儿臣的后位,从始至终都只留予她,封妃不过?权宜。
”
“也请母亲,能?够体谅儿子?的心意。
”
茶水渐凉,一室无声。
月光照亮宫中小径,圆润的鹅卵石映出清辉。
秋日的夜里?有了几分寒意,容璇拢了玉白色的斗篷,望着携一身清冷月光回殿的郎君:“陛下怎的才回来??”
“陪母后多说了会儿话。
”他将人抱到膝上坐着,“母后忆起?宫中旧事,不知?不觉便多提了些。
”
他的手微凉,容璇温热的掌心覆上他的手。
“那陛下可想用些宵夜?”
女郎眸色清亮,墨发?柔顺垂着。
她握了他的指节,眉眼间蕴一抹浅笑。
宵夜依宸妃娘娘的意思,备的是清汤的小馄饨。
皮薄得近乎透明,肉馅揉的恰到好处。
祁涵瞧她兀自吃得香甜,说不清是谁陪着谁用宵夜。
他失笑,又道?:“这一碗馄饨,比之江南如何?”
青石小巷中,馄饨车上木梆子?的敲击声悠远绵长。
他们二人坐于街畔,对着月光,等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陛下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已过?去两三年?之久,那个宁静的月夜,她几乎都要忘却。
郎君不语,显然在等她的答案。
容璇便道?:“馄饨的滋味,自然是差不多的。
”
祁涵望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情绪尚未笼上心头,女郎灿然笑道?:“不过?都是与陛下在一处,便无分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