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我的孩子,你这?些年过得可好?”
那日他去商议收养一事,分明已不顾女儿死活的容家夫妇却不愿将妍儿给李家,连他出?了银钱都未能让他们松口。
他们突兀地带了妍儿离乡,夫妻二人一月后?归来时,再不见妍儿身?影。
只余他们给儿子带的诸多吃食与一副七巧板。
他多方打探,杳无音讯。
李夫子握了容璇的手,声音颤抖:“好孩子,你在外是如何过的?”
三?年前开始,他每逢年节便收到一封信,里间是十两面额的银票,附一小段文?章。
信没有落款,可其?中?一字落笔的小习惯,与少时的妍儿如出?一辙。
他怎么?纠正,妍儿都不曾改过来的。
文?章是随笔所写,清谈学问,文?风自?在畅意。
文?章一年胜似一年,落笔者意气?风发,像是已一展抱负。
花甲之龄的老人眼含热泪,谁能料想再重逢时,竟是如此光景。
“夫子,”容璇眸色渐黯,犹豫许久道,“我嫁人了。
”
“嫁人了”李夫子读那些文?章,不曾想竟是此般结局。
顾不得遗憾,他紧接着道:“你那夫婿,对你可好?”
如父般的关怀,容璇心中?涌起一阵酸涩:“他挺好的。
”
她含泪带笑:“我过得很好,夫子尽可以放心。
”
“您许是见过他的。
他应该还向您问起过我的许多话。
只是您为何不曾告诉他实情??”
李夫子的思绪回到天牢中?的夜晚,那气?度高华的郎君,白衣锦袍不染纤尘。
他不知这?位贵人的身?份,可是妍儿的过往,他少说一句,妍儿便能安稳一分。
“好孩子,既已离开,那一处家便不要?再念着了。
”
他如儿时一般,抚着妍儿的头:“你独自?在外,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
“再不用管他们的。
”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划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