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
谢明霁近日一直在城外奔忙,初回京才得知此事。
他方才与刑部侍郎攀谈几句,听闻容璇在狱中安分得很,讯问什么便照答什么,省了刑部不少功夫,自己也少受罪。
“就这些?”
谢明霁挑眉:“你还想有别的?”
“没有。
”容璇面不改色。
她盘算着身上几条罪状,谢明霁道:“不用想了,死刑是轮不上的。
”
就算陛下重责首辅旧党,杀一儆百,容长瑾也至多就是革职流放。
容璇心下更安稳些,谢明霁笑了:“这样吧,我府上正好缺个书吏。
念在过去一点交情,我去向陛下求个人情,你到国公府随侍如何?”
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绝非信口开河。
容璇知道谢明霁军功在身,他既然许诺,必定是有几分把握的。
“好啊,那便多谢世子殿下。
”
流放地千里之外,清苦难挨。
倘若谢明霁愿意出手保她,莫说做小厮,做他外室都成。
如此坦诚,反倒叫谢明霁没了逗弄心思。
“还有一事,”容璇抬眸,“容府的人在外头,你替我告诉她一声,让她把退婚书和半块玉?i送回陈家。
”
“怎么,不指望你那恩师保你?”
“随缘吧。
陈家四娘子云英未嫁,别让她受我连累。
”
她在陈府本就过得艰难,此刻不知又听了多少奚落。
北风灌入窗子,小小一盏烛火随风摇曳。
灯火映照下,狱中的小郎君墨发披拂,面庞精致如玉,眉眼间无一处不动人。
“还没瞧够?”容璇没好气。
自己不就落魄了些,谢明霁至于看这么久。
清悦的声音响起,世子殿下堪堪回神。
他惊觉自己的失态,顿了顿,道:“你自己保重些。
”
“嗯。
时候差不多了,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