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前他就猜测赵声阁或许在他们出发前就同对方达成了某部分共识。
接派的人态度很恭敬,赵声阁随行的人看起来也很随意,不过陈挽依旧能明确感受到双方一举一动暗含无声较量的意思。
海面风平浪静,水下波涛暗涌,一切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抵达庄园,黎生辉亲自来迎,赵声阁同他握了手。
陈挽隐在一行人里不起眼的角落得以平直地观察这位汀岛地头蛇之一,四十出头,个子不高,壮实,肤色是这边多黎族渔民典型的黝黑,笑容显得很淳朴热情。
大家一起吃了顿饭,气氛还算热络,饭后黎生辉说为大家提供了休息的房间,不过想邀请赵声阁单独品一品他们这边热带茶园特有的茶。
这个“单独”显得颇为微妙。
茶室在另外一幢别墅,坐观光车也要几分钟,陈挽不自觉碰了下腰间那把玫瑰伯莱塔。
他想跟着去。
可是不行,这是要密谈的意思,连保镖都只能跟到门外。
赵声阁看了他一眼,就这么跟人走了。
陈挽被送回供他们休息的房间,心一直悬着,无心欣赏田园山黛也无心享用奢靡豪华的单人浴泉,全神贯注耳听八方,但凡方圆十里有点动静他就要第一时间去到赵声阁身边。
但整座庄园都异常安宁,甚至能听到几声悠闲的猫叫,和不远处海岸绵长悠缓的拍浪声。
临近傍晚,蝉声欲浓,陈挽到底坐不住,去了离那座茶室最近的花园,来来往往的侍仆问他有什么需要,他只说自己是下来散散心。
他转了几圈花园,落日沉下山头,赵声阁还没从那间隐秘的茶室出来。
时间实在有些过于长了。
远远望去,似乎还有人在门口把守,陈挽又一次摸上腰上悬挂的那支小巧精悍的伯莱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