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方清芷说:“你刚走那天,我去以前做过工的一家店里吃饭,遇到了家豪。
”
陈修泽说:“听说他今年考试成绩不是很理想。
”
就像普通聊家常,陈修泽抬手,帮方清芷脱下她身上的男士外套。
俞家豪不抽烟,只是方清芷穿着它穿过售卖餐食的店铺,难免沾了些卤肉的气息。
黑色的外套一褪,下面方清芷的衣服再遮挡不住她穿了件纯棉的裙子,腹部位置上沾了一些血。
陈修泽看到了。
他抬手去触,方清芷往后避了一下,躲开他的手,解释:“别碰,是梁其颂的血。
”
手停在半空中,又缓缓收回。
陈修泽将手中俞家豪的外套折了一下,放在旁侧的架子上那原本是挂伞的。
他说:“今日下午,苏俪俏找我,同我说,有个摄影师拍到你出轨的照片。
”
方清芷急急:“荒谬!”
她睁大眼睛:“绝不可能。
”
“我信你,”陈修泽看她,“所以我将人赶出去,来这里等你,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
方清芷尚未从苏俪俏竟令人拍下照片的话的惊异中缓过神,她震惊毫无瓜葛的对方竟卖弄这样的谣言,又缓缓放了一回心。
至少不是陈修泽暗中派来监督她的那些人告诉他。
陈修泽摸了摸她的手,是冷的,他已经煮开了热水,没有做饭,用一个小锅,加了些红枣桂圆煨着,洗干净手,将杯子递给她。
“慢慢来,”陈修泽说,“我不着急,我说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
方清芷喝了两口水,尝出水里面放了红糖,淡淡的甜。
她一下午都没有吃东西,清理血痂,拆开那些被挣开的的线,再用碘伏消毒,缝合,以及换药,换绷带……这样的流程下来,再加血腥味重,她没有任何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