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攻击。
方清芷看到陈修泽眉毛上端的那道疤痕,钉子落下的,周围的青筋好似藤蔓,一朵疤也成了如她般被洞开的玫瑰,沾了一点汗。
她感觉惊讶,自己怎会将这道疤同玫瑰联系在一起,可大约世界就是由无数原不想干的事物、有缘分地粘合而起。
无数毫无联系的事情组成他们存在的世界,盛开的玫瑰,额上的疤,藤蔓般的根筋,流动的血液,急打飞溅的水花,吹散木头的冲击风。
只读到中学就辍学不念书、自小就去混社会、做走私生意的他,还有街巷里坚持读书好好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学生。
陈修泽几乎想不起第一次成功带手表过关时的情形,那时他胆子大,压了所有钱进去,换来昂贵的表紧紧藏在身上。
他装扮成学生模样,戴着帽子,沉静地背书包,成功地骗过海关检查人员。
那时手表在他衣服中,紧紧贴着胸膛,体温和金属的冷令他不自觉战栗,而此刻低头,他看到方清芷微微皱眉张口的脸颊。
她就像那时藏在他怀中的、压上全身积蓄来购得的昂贵手表,不过不同的是如今他在对方体内,不同的是此时纵使割断他咽喉,陈修泽也不会退出,将她拱手于人。
哪里舍得呢?
看到她和梁其颂私下见面时,陈修泽拿定主意要惩诫她,看她不知所措分开自己就要往上坐时,看她咬唇艰难吞时,陈修泽还是不忍心,伸出援手;看到枕下那把尖刀时,陈修泽恼到恨不得用鞭子抽烂她不听话的漂亮臀,最后还不是一个蛋糕示好就选择轻轻揭过。
他何曾为人做到这步田地,又何曾处处仔细待她,就算是他亲生的也不过如此,无条件原谅她一次又一次。
只是现在方清芷被翻过身,还未多么开胃,她已经投降,问他是不是不爱了,怎能如此穷凶恶极。
陈修泽拍拍她的脸颊,顺手捞起枕头,垫在月要下,笑:“今天我不是土匪么?土匪只会用强。
”
方清芷叫:“我要警察!”
“明天再让警察陈修泽来为你做详细身体检查,取证调查,”陈修泽说,“别扭,免得顶到不该顶的地方,痛了又埋怨我。
”
方清芷捂住脸:“你总是欺负我。
”
“嗯,谁让我是土匪呢?”陈修泽笑,牢牢控住,“土匪就喜欢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