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在另一张桌子上临帖,临赵孟頫的《道德经》,最后一笔收笔后,他抬头,看方清芷仍旧在读书。
陈修泽走过去,顺手翻了几页。
方清芷也看到眼酸,暂且停笔,揉了揉眼睛,问他:“你认为书上讲得东西,贴合实际吗?”
陈修泽摇头:“我看不懂你的书。
”
方清芷有些惊讶,她站起来,抬头去看他手里的书:“哪里不懂?”
陈修泽指了指那几处,说:“许多名词,我都不知是什么意思。
”
方清芷顺着他的手指瞧他点住的那几段。
是些专业名词,难怪他不懂。
她耐心地同陈修泽一一解释,用的语言也浅显直白。
陈修泽凝神听她讲,说:“看来我需要早早预定下你这个明日之星,免得被其他公司抢走。
”
方清芷说:“其实我的大部分同学都知道。
”
“但我不知道,我读不懂你的课本,不知原来你和你的同学都能轻而易举地学到我不知道的东西,”陈修泽合拢那本书,“我是个只懂得开高薪来请你们入职的商人。
”
方清芷叹气:“陈生,你总是讲令人艳羡的话。
”
倘若她有这么多的钱,想必也不会如今日苦读奋发。
她没得选。
没有父母庇佑,没有长辈可以依靠,方清芷只能通过奋发读书来博取一个“翻身”的机会。
一个小学毕业的人,去制衣厂,一个月最多能拿到两千块;而有了大学学历的人,去公司中打工,升职为经理,一月能拿到至少六千块。
莫看只是每月四千块的差距,一个已经是天花板、不会再有改变的死工资,另一个却仅仅只是起步,更不要说许多经理一年要发十五个月的薪水。
方清芷不想通过嫁人来早早安排下半生,除了读书外,她别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