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说:“无论她父亲怎样想,孩子总是无辜的。
”
苏俪俏讥讽一笑,她袅袅婷婷地折过身,上下看方清芷:“你如今还小,自然不懂,谁年轻的时候不坐一飞冲天变凤凰的梦?我和你一样,不过我劝你,你若是真想一辈子荣华富贵,而不是像其他几个沦落到卖肉……”
她收声,看方清芷,意味不明:“就早些给陈修泽多生几个孩子,巩固你的地位吧。
不过孩子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就像我,有孩子又如何,她父亲不要她。
”
方清芷说:“听说孟先生去得突然,请您节哀。
”
苏俪俏说:“我知他活不久,你以为陈修泽就能安安稳稳地寿终正寝?冤有头债有主,天道轮回好报应。
他当初如何逼死孟久歌,以后就有新人如何逼死他。
我就睁开眼好好看着,看你们这一屋子人……”
后面的话没说完,阿贤急急将苏俪俏拉开了。
他又对方清芷低声解释,说自从孟久歌去世后,苏俪俏精神便有些不正常了,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是。
苏俪俏生孩子时难产,花了好大力气,这女儿大约是大脑缺氧,生下来后便有些呆呆的,到如今了,只会几个简单的字词。
“无论她说什么,您都不要信,”阿贤恳切地对方清芷说,“大哥仁慈,年年都照拂着她,她自己贪心不足,四处诋毁大哥名声。
”
方清芷说:“修泽同我说过,不要紧,我都知道。
”
她不会全信苏俪俏的话,也仔细看过了,那个小女孩脸型、眼睛同嘴巴的确很像孟久歌,全无陈修泽的影子。
更何况,陈修泽也无道理会做出这种事,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至于这般下作。
方清芷所忧虑的事情,唯独一点。
在陈修泽身边久了,她如何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苏俪俏”?
苏俪俏如今的思想,她听起来的确陈旧迂腐。
如今的方清芷自然不屑于什么依附孩子来绑定男人获得荣华富贵,但她身在其中,锦衣玉食里泡久了,难免不会动容,不会成为此等思想的附庸。
她也是人,人都有劣根性。
方清芷不会自信到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