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对方塞小衣此时完全毫无必要,因她完全没有空隙发声,只好似一癫狂之人用力往气球中打气,不留丝毫余地。
打气久到膝盖好似跌破,气球炸了。
蒙在眼睛上的真丝领带被摘下,她被陈修泽抱着,侧坐在他腿上,依靠着他手臂。
“你吓到我了,”方清芷终于出声,声音微哑,“现在什么时候?”
“五点三十,”陈修泽探了探,手指抹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淡声,“看起来不像是吓到了,这么多。
”
方清芷摸了摸自己脸,又去按他下巴胡茬:“因为我认出你,不然我早就咬舌自尽。
”
“咬舌自尽听起来多痛,”陈修泽任由她触,若无其事地说,“不如用刀捅死我。
”
方清芷愣了愣,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触着他脸颊:“我不会。
”
“是不会,还是不敢?”陈修泽问,他捞过方清芷手指,也不嫌上面的东西,亲了亲,姿态亲昵,声音平淡,“方才你是认出我,还是认为,是谁都无所谓?”
“怎么会呢,”方清芷说,“你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你了。
”
陈修泽说:“是进房间,还是进你?”
方清芷说:“你都听到了,我一直都在叫修泽,没有叫其他人。
”
她说:“你只会作弄我,口上讲尊重,实际上做的都是这种坏事……”
她视力不佳,这么暗的地方,看不清。
而陈修泽却看得清清楚楚他初步得到孟久歌的注意,就是他这一双在暗中仍旧窥物的眼睛。
纵使昏暗无光,他也能清晰地找到那些隐藏的人和枪口。
此时此刻,房间中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方清芷看不清楚他的脸,陈修泽将她看得彻彻底底。
她的确累了,脸颊淡绯色,隐隐有些气恼,大约在气他夜袭,也或许是气他方才粗鲁行径,气他的大力征伐,气他现在的步步逼问。
陈修泽说:“我尊重你。
”
他低头,靠近她,含住手指,轻轻咬,又细细舔去。
我的确尊重你。
你那把刀最好是用来安你的心。
陈修泽不惧手上再添些东西,倘若方清芷真要将那刀尖对着他,下一刻陈修泽就能将镣铐套在她腿上,叫她以后再不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