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他身后是黄澄澄的灯光,小飞蚊绕着灯泡忙忙碌碌,鱼丸的香味,汤汁的白茫茫热气,方清芷抬头,看到梁其颂清俊干净的脸,他穿着一件领口洗到泛白的白衬衫,骨量尚未完全成熟,身形削瘦,坚定不移地向她伸出手。
方清芷想,大约是那时,她便被他所深深打动。
……
方清芷不愿见梁其颂走上这条路,更何况几乎可以确定有陈修泽插手。
眉毛上方有痣,蓝衬衫,黑色宾利,这不正是过年那一阵接送过她的司机?陈修泽派过好几个司机给她,方清芷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每一个人的特征,她记性很好,好到同事一提,便立刻具像化出那人模样。
她拉开车门上车,阿贤兴高采烈地上前,还以为她要回家。
一听她要去赌场,顿时变了脸色,祖宗姑奶奶方大小姐方公主方格格,能想到的称呼,阿贤全都喊了一个遍,仍旧没有唤回方清芷的心。
迫不得已的阿贤只能叮嘱司机,千万别开车,别放她走谁知方清芷完全不怕,等阿贤一边挽袖子一边说对不住的时候,方清芷竟出乎意料地捶了他一拳。
……还挺疼。
方清芷果断弃车,不理阿贤,拦了辆的士便走。
阿贤只得和司机一路赶,赶到赌场前,司机进去盯着方清芷,打招呼,别让人欺负她,他自己移步向陈修泽打电话。
“就是这样,”阿贤呲牙咧嘴地同陈修泽说,他摸着胸口被殴打过的那一块儿,委委屈屈,“不是我不敢拦,主要方小姐那么身娇肉贵,碰一下再坏了……”
陈修泽说:“阿贤,这些天辛苦你了。
今天这事算我账上,回去给你多包些钱,让孟妈给你煲些老火汤养养。
”
阿贤连声说不辛苦。
那老火汤也有些受不住,他最近已经补得也太过,再这样下去,只怕裤子又要买新的……
他见陈修泽神色不佳,只领路,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方小姐能回转心意,也希望方小姐仅仅是去赌场“开开眼”,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