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其颂忽然放声大笑,笑到周围人频频侧目,好似在看一个疯子。
他面容清俊,衣着干净,却状若癫狂。
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他只望方清芷,轻声:“如果砍掉我手足就能令你回心转意,那么我宁愿成为一个人彘。
”
方清芷摇头:“你不能这样想。
”
“我没办法停止爱你,”梁其颂说,“就算你跟了别人,我也爱你。
”
他抬手,想要拉方清芷的手腕,但方清芷后退一步,避开。
梁其颂只握了空气,按在自己胸口处,五指慢慢松开,望她:“怎么办呢,清芷,就算你这样我还是爱你。
我的心只有一颗,全都给你,也拿不回了。
”
方清芷已不知该说什么。
她不能看光风霁月的梁其颂变成这副模样。
她也深知自己和他绝无可能。
从她坐上陈修泽车那一刻起,萧郎从此永是路人。
嘭
烟花绚烂炸开。
周围情侣齐齐抬头,方清芷张口:“我”
话语停住。
血液停止流动。
越过梁其颂单薄的肩膀,不远处,安静地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色衣衫,银白色金属狮头手杖。
方清芷看到他身后的陈修泽,对方拄着手杖,温文尔雅。
烟花自他身后堕落。
陈修泽很平静。
他早就看到了方清芷,也知她欺骗了他。
视线接触,陈修泽移开视线,面色如常与身侧人谈笑。
大庭广众下,他没有动怒,假装什么都未看到,不动声色维护她的名声,留一份体面。
等朋友离开,隔着遥遥的风,陈修泽微笑着对身侧人低语。
“把人捆起来丢海里浸浸吧,”他说,“或许海水能让那孩子聪明些。
”
他很平静,握紧手杖,银质金属的狮头怒吼狰狞,好似要从他手杖逃脱,又被他狠狠按住,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