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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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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论夜间如何,白日里的陈修泽还是文质彬彬的,不会再逗着她要她叫那些称呼,登机时,也拉着她的手,让她走在前面,像忧心她跌足。

     方清芷又回了香港。

     起初还常常做噩梦,梦见陈修泽一身血地鞭打他人,沾了水有刺刺毛边的牛皮绳鞭子,面无表情地一下挥过一下,皮开肉绽;后来忽然梦到被鞭打的人成了自己,眼里全是看不透的黑。

     此等噩梦困扰了她两日,但陈修泽待她温柔如旧,又请人熬了安神药熬给她喝,几天喝下去,渐渐地,她不再做梦了。

     不多时,又到了返校日,老师病体渐渐痊愈,仍旧精神奕奕地同他们讲课,方清芷的笔记本记了好几页,直到放假,都没有见到学长。

     她这些天听到老师唉声叹气,说梁其颂几天不来上课,说有人在澳门那边赌场见过他。

    赌这字是碰不得了,轻则斩指斩手重则一家人灭散……谁也想不通他竟也去赌场这种地方,他父母也急得上火,饼店里差人看着,夫妻俩齐齐去澳门捉儿子。

     方清芷心思沉沉。

     那时候梁其颂说要日日来堵她,恰好陈修泽要去吉隆坡,方清芷便跟他一同离开。

    归来后,方清芷庆幸他没有再坚持上门,此刻听闻对方竟沾了赌,那点庆幸也化为了沉重。

     为何要说她是自甘堕落。

     在方清芷眼中,赌博何尝不是自甘堕落。

     方清芷什么都做不了,真要说能帮对方什么…… 大约只能替他多上柱香,祈求他早日清醒,重返校园。

     她心中有杆秤,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能规劝他回来。

    她如今同样泥菩萨过江难保自身,怎能再挽救他人。

     方清芷也不理解,梁其颂那样聪明的人 他本该有大好前程,实在不该为情所困、走上这条不归路。

     就连她都能看开,梁其颂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如此想着,面对老师的凝重眼神,方清芷也只能如实回答:“我没办法劝他。

    ” 也不能劝他。

     老师说:“我知道其颂心中有你,你说的话,他一定能听进去。

    ” 已经放课了,老师让方清芷留下,是想让她劝劝自己的得意门生。

    他惜才爱才,实在不忍往日努力上进、单纯正直的学生犯下如此错误。

     方清芷说:“我同他吵过架,如今不相往来。

    ” 老师皱眉:“那就更应该你去说,他或许只是一时激愤上头,是同你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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