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芷大约读懂他的言外之意。
“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强迫你,”陈修泽说,“我知,强迫女性是最无耻的事情。
”
方清芷难以相信会从这样一个人口中听到这种话,她震惊到像是看到葡萄藤开出玫瑰花。
她问:“我的学长”
“我已经致电,”陈修泽笑容渐渐浅了些,“以一个普通合法市民的身份,恳请他们秉公执法。
”
方清芷说:“谢谢。
”
“去睡吧,”陈修泽微微颔首,“晚安。
”
他仍拄着手杖,缓步离开,其实他跛得不是很明显,只是……只是之前清芷总是注意到他的腿。
现在再看,其实和常人也没什么分别。
次日,陈修泽果真按照约定,让人送方清芷去搬她的东西。
她一夜未归,再现身时,舅妈果真皱紧了眉头,一边骂着她死孩子,一边要阻止她搬出去:“你要去哪里?清芷,听我说,我这边帮你找了一个兼职,哦不,是一个飞黄腾达、光鲜亮丽的好机会”
“什么光鲜亮丽?”方清芷问,“脱光衣服去镜头下展露三点?还是同人睡觉换来拍风月片的机会?”
舅妈僵了僵:“你”
方清芷不耐烦同她多说,只叫:“阿贤。
”
阿贤一走出来,舅妈吓得后退几步,害怕地看着他脸上的疤。
“先前舅妈让我搬出去,现在我能搬出去了,”方清芷不愿多谈,她快刀斩乱麻,“最好放我走,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你这房子是否还能完好无损。
”
舅妈没有阻拦。
陈修泽指派给她的又何止阿贤一人,乌压压十个,个个身材高大,沉默寡言,黑西装白衬衫戴白手套,相比之下,方清芷的全部家当就有些寒碜。
总共不过四个纸箱子,装得满满当当,俩人一个都不够分。
方清芷少露面,她匆匆上了车,隔着玻璃,好似都能看到周围人议论指点。
她自然知道自己如今并非飞上枝头变凤凰,不过是偶尔被大佬看上、金屋藏娇的那个。
她沉默半晌,将脸埋在膝间。
再回到陈修泽的山顶豪宅后,方清芷就病了。
其实从淋雨后她就有些不舒服,头痛胸闷,渐渐成了伤寒。
她胃口不好,心情也差,吃得东西也少,开始喝中药时还不停地呕吐,喝下多少,就呕出多少。
几次陈修泽来探视她,也都是站在床前,手持一玉佩,隔着玉佩,轻轻摩擦她的脸颊,问她是否有想吃的东西,他让人去买,去做。
方清芷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