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窸窣的布料挪动声响起。
池纵猛地回神,发现谢钰京撑着自己的肩膀俯下身,膝盖前顶,被侧脸焐热的腿更蹭了过来。
池纵本该被力道带得自然偏转一点脑袋。
但是他没有。
他梗着脖子,被女巫的定身魔法固定原地。
罪恶地享受朋友的腿几乎从面颊蹭到唇角。
感受光滑温热的质感,下?α????????и:щ??щ.???????.?????意识地吸了口气。
“怎么样?“谢钰京的呼吸很轻,从上而下,从池纵的眉弓拂过鼻梁,“让我看看。
”
谢钰京垂着点睫毛去看池纵手里的照片。
他早就说过了,他很坏很坏。
坏到什么程度呢?
就连现在,用腿去蹭池纵的脸也是故意的。
隔着布料的贴贴和这样毫无阻碍的贴贴,他能得到的感受也截然不同。
但池纵不知道。
只以为是谢钰京不小心。
朋友之间亲密一点也很正常。
他不会对自己的朋友有奇怪的臆测。
他捏紧照片,明明应该把手抬起来,免得谢钰京再辛苦地俯身来看。
却只是僵硬不动。
像是一个很坏的,心怀不轨的人。
用这样的伎俩,骗取更亲密的距离。
谢钰京却一无所知。
年轻英俊的傀儡师,被邪恶人偶挤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背后都是湿淋的热汗,心脏快把胸口皮肤砸成一滩烂肉。
池纵攥紧拳头,微微侧过头。
谢钰京胸口垂下的布料蹭在他脸上,而他在细密黏腻的香气里,略显恍惚地,看了眼自己从衣料下略微漏出一角的手环。
标红数字模拟心跳的跳动频率。
砰砰砰。
原来有这么快,这么急,这么疯狂。
昭示他对朋友萌生的,奇怪的,亢奋的,悸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