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空气都被掠夺,他烧灼到眼睛通红。
极度缺氧的前兆已经开始爆发,手臂青筋毕现。
……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你”他嗓音沙哑。
“怎么了?”沈文疆低声问。
“抱抱。
”
谢钰京喘着气,声音压成极轻的气音。
傅檀不知道沈文疆会不会听到,但沈文疆应该是看不清楚,他隐约记得沈文疆是高度近视。
尽管如此,某种紧迫的窒息感依然压迫着他,急躁地磨蹭着他。
模糊的,带着酒意暖香的温度,通过接触的皮肤,水流般溢进他的嘴唇里。
“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喃喃的、哀求似的语气。
潜伏着一点点,毫无诚意的,胁迫似的命令意味。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谢钰京……根本不是那种会因为第三个人存在而收敛的性格。
他会以己度人。
觉得,既然有人在,那傅檀这样高傲的人,会碍于面子无法反抗。
这完全是他作恶的良机。
事实上,傅檀自己倒是无所谓。
他觉得谢钰京才是那个会在清醒过来之后觉得丢脸的人。
他只能忍辱负重,沙哑声音潜藏隐忍的怒气。
“……没事。
”
嘴唇张合的时候都会碰到。
傅檀完全头皮发麻、怒不可遏、口干舌燥、青筋暴起!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面对这种局面,并且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只好努力别过头去。
谢钰京脑袋有些昏沉,又很急躁。
烦闷。
怨气。
空虚感反复燃烧。
察觉傅檀好像没有反抗的打算后,他安静地塌下来,把他的脑袋抱住,压得更紧。
抿着嘴唇,呼吸急促地贴在别人耳边,仗着傅檀无法反抗,哆哆嗦嗦地做了很坏的事情,舒服到头皮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