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叫醒谢钰京,而是正准备打开地狱之门。
事实上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傅檀已经猜到,谢钰京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的手段,或者说恶作剧,从来不是什么很难猜测的事情。
迎接他的会是头顶的一盆凉水、还是铺天盖地的面粉,或者是一个惊喜恶劣玩偶和漫天的彩带,或者某种会扒在脸上的黏虫玩偶?
当这些向傅檀袭来时,谢钰京也许还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动静惊醒他,才会懒懒地靠在床头,故作同情地说他好可怜。
但无所谓,傅檀有自己的应对措施。
今天早上,他会让谢钰京知道:他无论对他施用任何诡计,对傅檀而言都没有杀伤力。
这些微不足道的戏弄他都不会在意。
哪怕谢钰京非要赖床,傅檀也会直直拽着他的手腕将他从床上拽起。
谢钰京也许脸色都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茫然,看着他,很快就会阴沉着翻脸骂人,也许还会动手动口,咬得人浑身全是血乎乎的小孔。
但傅檀只会牢牢攥着他的手腕把他提起,轻松把他安置在床尾,开始利落地给他穿衣服,然后铁面无私、无情残酷地告诉他
“是你告诉我,要我叫你起床。
”
他会一边把谢钰京的外套拉到顶,一边这么说。
“既然要求我这样做,那么后果也理所当然应该由你承担。
”
傅檀总是一个遵守规则的人,但一个商人更要懂得灵活地遵守规则。
谢钰京要他叫他起床,他会叫。
至于是不是用冷酷的手段,他将无法保证。
“咚咚。
”
他礼貌敲门。
“谢钰京?”
他等了两分钟,又敲了一次。
始终没听到动静,才准备拧动门把手。
“咔哒”
一点机械轻微运转的声音挤入耳膜。
傅檀站在门外一段距离之外,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