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抬起头,才注意到傅檀就站在楼上。
他身形高大,黑衬衫被宽阔肩膀和发达的胸肌撑起,单手扶在木质栏杆上,尾指戴着一枚漆黑的戒指。
傅檀的外貌是带着强压感侵略性的,冰冷寒冽如同无法融化的坚冰。
声音有些很淡的讥诮。
“我记得我答应的是‘照顾你’,而不是真的做你的仆人。
”
谢钰京眨眨眼睛和他对视。
……莫名其妙。
眨什么眼睛。
傅檀性格其实带一些古板和保守,不由得厌烦地别过头。
才刚转头,就又听到谢钰京强词夺理道,“这也是情感需求的一部分!”
他幽幽道。
“你这么做的话会让我心情变好;心情变好,病就好得快。
”
他还说。
“但你现在说这种话,让我很不开心。
不幸地告诉你,我决定生一场大病。
”以延长傅檀给他做仆人的时间。
傅檀几乎被气笑了,他转头低眸。
室内开着灯。
窗外的光线刚步入蓝调时刻。
偏蓝的色调扑在谢钰京的侧脸,他抬着张白净的脸,黑发黑眸白肤,鼻尖脸颊还有些荏弱微淡的红色。
也许是被冻出来的。
天气在回暖,但依然算不上温暖。
傅檀想说出口的讥讽忽然卡在喉咙里,眉头皱紧。
谢钰京好像…的确是那种很脆弱的人,动不动生一场大病也不算很奇怪。
他瞥了一眼正在厨房用马克杯接水的黎舟言。
“想要病好得快。
”他淡淡道,“就应该少跟奇怪的人出去。
”
“哒。
”
黎舟言关掉热水阀门抬眸。
他下颚线分明,长相优越深邃,嘴角还噙着毫无攻击性的微笑。
发色、眼眸都是温柔的暖色调,气质却是偏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