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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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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的温热触感,很久都没散开。

    他不自觉地蜷了下手,试图把那种怪异的感受抹去。

     傅檀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无论是被羞辱还是被看低、被人逗狗一样命令,都从未有过。

    这很轻易地点燃他的怒火。

     但是谢钰京又牵他的手。

     还对他撒娇。

     他其实应该生气的。

     但是傅檀又觉得……奇怪。

     这种莫名的,超出预料的,无法控制的怪异感,让他感到烦躁。

     像谢钰京这样一边做坏事、一边说好话装可怜的人,傅檀见过许多。

    向来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留情面。

     但谢钰京的气质和他们不一样。

    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种凉浸浸的柔软的无辜的,水母小银鱼一样自由活泼隐匿在深海起伏的样子。

    就算触角不小心把人毒得吐着舌头死掉,也只会哎呀呀地说都是人活该。

     完全是一副坏得纯粹、被溺爱到没有端正的社会意识、完全无法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反而叫人很难指责。

     傅檀拧起眉毛。

    他被那种漫不经心的、恶意满满的眼神盯着看,谢钰京好像又在眼睛亮亮地,阴暗地,期待他做出更激烈的反应。

     和上次一样。

     快点生气吧,快点,快点,快点。

     傅檀几乎听到他这样急切的催命似的逼仄催促。

     他眼皮微微痉挛了下,指腹残留的零星温度如同火焰般烧灼。

    他指腹收紧,冷声道:“我没有生气。

    ” 谢钰京:“……嗯?” 傅檀看他表情费解,甚至还抬眼镇定冰冷地与之直视,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没有生气。

    ” 池纵回过神冷嗤了声,“哈。

    ” 他从地上捡起纸巾团成球用力砸进垃圾桶,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脸道。

     “你当然不会生气,你生什么气。

    ” 谢钰京肯纡尊降贵握他的手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池纵都是做朋友之后才有这个待遇。

     他这样的洁癖狂肯对谁伸出手都已经是认可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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