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峥的视线淡淡落在池纵的侧脸,眉心不自觉地就蹙起。
……这副虎视眈眈,一副要把谢钰京吞吃殆尽的饥饿样子,要他怎么对谢钰京放心?
不然,让谢钰京晚上悄悄来他这里睡……
但这样不合适。
秦峥沉默地垂首思考对策。
傅檀则叠着腿把两手架在大腿上,不断转着尾戒,低眸有些烦躁。
谢钰京不是说他被他推下水感冒了,要使唤他么?
为此,傅檀特意推掉了今天的一些事宜,做好万全的准备来应付。
以谢钰京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当然,他无所畏惧。
傅檀从没有对任何事情认过输。
……谢钰京难道忘了这件事?
男性打理好的发丝有些凌乱,暴戾冰冷的眉眼压出深刻的阴翳。
他不屑承认,但他的确察觉到被忽略的不适。
傅檀的世界信奉规则与秩序,自然也十分遵守承诺。
他最厌烦不守时、不守信的人。
他手指紧绷,腕骨处带动筋骨,青筋也明显地凸显出来。
视线冷酷不耐地直视谢钰京。
总擅长阴暗盯着别人不挪窝、进行一些隐晦恐吓威胁的谢钰京,却好像对别人的视线缺乏敏感度。
他盯着手机,无暇顾及别人看他的眼神。
……
沈文疆对人的情绪变化总是非常敏感,他的视线逡巡一圈,确定在场只有他和黎舟言还算理智,不由得感到颇为可笑。
……才短短几天而已。
他冷静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石英表非常低调,镜片后铅灰色眼眸透出些优雅贵气。
他伸出手在桌面敲了下,“差不多到时间了。
黎舟言,和我去准备午饭吧?”
黎舟言看了一眼池纵,又垂眸静静看了一眼谢钰京,微笑着低声道:“好的。
”
今天要做什么菜呢?
感觉谢钰京会更喜欢鲜甜口味。
可以尝试做虾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