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烦躁,不在于朋友把信投给了别人。
而在于,他觉得谢钰京太过天真好心肠,觉得世界上只有好人;看不穿黎舟言的阴暗面,也不知道秦峥对他心怀不轨。
他眉头深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动,挂在脖子上的耳机轻微露出朋克摇滚的动静。
“喂,秦峥。
”他说,“你可以上去搬东西了。
一件都不要留下来,我今晚就要住进去。
”
池纵需要一个机会和谢钰京促膝长谈。
谢钰京今晚写信肯定也很累,他可以好好帮他按摩,从头按摩到脚。
谢钰京使唤他多久都可以,哪怕叫他一整晚都不停也没问题。
秦峥在他的急躁逼视下无动于衷。
他把信纸按照之前的折痕轻轻合上,没有抬眼,厚重的声音平稳。
“太晚了,我需要休息。
明天再搬。
”
这倒的确是个理由。
但池纵不想拖延。
他眼尾痉挛了下,咬牙道:“我来帮你。
”
“不需要。
”秦峥抬起眼,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明天早上,我会搬走。
”
池纵:“你非要多住一晚?”
秦峥言简意赅,“是。
”
池纵:“你”
沈文疆后靠在沙发垫子上,指腹轻敲着膝盖,“现在已经很晚了,池纵。
”
池纵似乎还有什么想说,但又只好暴躁地闭嘴。
傅檀的视线冷冷转移过来,两手交握,姿态漠然注视着秦峥的脸孔。
室友难道是什么不可多得的宝贵礼物么。
如果是傅檀一开始和谢钰京住在一起,现在就会忙不迭离开。
他对照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