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对不起就够了?”池纵冷嗤,盯着傅檀两秒,又插着口袋转头看谢钰京,视线触到他脖颈下的时候猛地一顿,皱眉触电般挪开视线,“……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
谢钰京脸热得厉害,精神上有些沉闷焦虑的微弱亢奋,尤其是被触碰过的地方。
但表情有点郁郁寡欢,根本不想搭理任何人。
完完全全就是一只散发黑气的阴暗蘑菇,湿泞处生长出黏腻细小的根系。
“池纵说得对。
”他忽然抬起头。
脑袋上还盖着洁白的毛巾,湿发散落在白净的脸颊。
脸上充盈一点点潮热的微红,却冷淡淡地看人,毫无愧疚地倒打一耙。
“是你推我下去的,你就只给我一句道歉?”
没想到吧?哈。
他们坏蛋都很擅长顺杆子爬的。
傅檀皱眉,手掌心刚被谢钰京亲昵贴挨过的地方一阵发痒。
他不耐,又觉得不出所料,“你想让我怎样?”
谢钰京:“我难受。
”他强调。
傅檀眯眼:“所以?”
谢钰京又说:“我发烧了,我感冒了,都是你的错。
”
他还说,“今天回去之后,你要负责照顾我。
”
秦峥一顿,抬起头。
谢钰京注视傅檀的俊脸越来越黑,眉毛越皱越深,心情愉快不少。
他嘴角弯了弯,声音轻轻,继续说,“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
彻头彻尾的坏家伙。
湿泞不净的眼睛带着宁静不详意味,简直是纯粹的恶魔化身。
他在等着看傅檀的丑态。
仿佛觉得傅檀这样傲慢的人被羞辱后,一定会露出让人不耻的姿态。
但傅檀不可能有这样的丑态。
傅檀冷笑一声。
秦峥道:“谢钰京其实”
傅檀伸手阻止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