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和王秀的左右”
杜雅君:“吴编您的意思是这部片不能给观众带来过多的沉重感,同时又不能过爽?”
吴雪萍:“过于沉重票房不好,过于爽偏离实际。
”
孟开颜沉默片刻,忽然道:“实际上观众的爽感来源于两个部分,一个是李阿妹和王秀真切获得的东西,比如手艺,比如车票。
第二个是她们精神上获得的东西,准确说是精神上松开的枷锁。
我个人觉得比起外在,两个女孩逐渐强大的内核才是观众们更想看的东西。
”
吴雪萍:“你说的对。
出贵州是个重要的转折点,她们进入电子手表厂打工,在工厂里认识被家人远程控制,月月寄钱回家的女人。
在路上认识丈夫患癌,因要给丈夫看病和养孩子而到工地打工挣钱的女人。
还认识出生在大城市,家境不错,要去上海读大学的女人……每遇到一人,她们的观念总是会发生变化。
她们去上海的路程,也是三观重塑的路程。
”
孟开颜沉思片刻:“所以如何清晰明了地把每个阶段心理变化呈现出来,是我们接下来要解决的难题。
”
孟开颜又道:“表演有形的东西容易,表演无形的东西难。
月月寄钱回家的女人让她们意识到要有彻底挣脱原生家庭的决心,在此之前,两女孩依旧对父母怀有一份幻想。
所以她们放弃重庆电子手表厂25元的日薪,继续朝着上海去。
”
杜雅君:“工地女人是婚姻……”
吴雪萍摇摇头:“不不不,是经济。
女工人跟她们说了工地乱像。
什么临时夫妻,什么包工头情人,她们又打消了去工地干活的想法。
在意识到女工人因家庭负担已然走到悬崖边时,她们将自己在电子手表厂里挣到的钱悄悄给了她。
”
孟开颜:“两个女孩也是从这时候意识到不仅爹妈会因为钱而逼迫她们,当走到绝境之时,原来她们自己也会因为钱而逼迫自己。
”
吴雪萍拍桌:“对,就是这样!”
孟开颜将剧本放下:“从某种意义上说,上海在她们心里不是一座城市,而是象征着她们要逃离原生家庭,不愿被别人操控命运的决心。
”
顺到这里,孟开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