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琴酒清晰地听到了狱卒们的玩笑,也听到了少年的质问:“琴酒在哪里?我要见他!”
他目光冷漠,令人无法读出情绪。
站在他边上的管理人后背都浸湿了,在心里将这两个狱卒不知道骂了多少次。
管理人平日不会去关注一个小小的禁闭室的情况,而他手下的人都很懂分寸,即便有些无伤大雅的违规行为管理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收钱卖给犯人香烟这种小事;就算是欺凌犯人,也没有人会做出会留下把柄或者贻害无穷的事,毕竟在这种地方,如果上边的人不收拾你,犯人出去之后也能收拾你。
所以管理人心中还提心吊胆地想,应该没有人会真的对琴酒手底下的人做什么吧,除非这群王八蛋不想活了。
而事实也如此,随着显示器上的画面重新加速,琴酒看到少年除了在床上蜷缩之外还多了一项行为,那就是在吃完饭之后守着送餐口,急切地试图与送餐人搭话。
送餐人起先懒得搭理禁闭室里的人,因为对方一直都在重复同一种问题:“琴酒在哪?让我见见他!”
问得多了,少年似乎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题变成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狱卒被叫烦了,干脆停下来问道:“你见他干什么?”
少年反倒沉默下来,不知道如何回答。
于是狱卒心说既然都犯错得沦落到这里受罚了,那可不是见谁能解决的问题。
狱卒好心地告诉他:“禁闭室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这么跟你说吧,虽然规矩上来说禁闭室确实是惩罚的好办法,但其实这些年组织的成员犯错一般不会来这里,他们基本都领的是当天能完事的惩罚,然后再去做任务弥补过失。
”
“毕竟作为组织的人,存在的意义就是完成任务,对吧?关在这里一点都不经济。
”
少年突然急迫地说道:“我可以我也可以做任务的!”
狱卒被逗乐了,他见少年年纪不大,倒是起了一种介于居高临下和同情之间的谈性,说道:“你还没懂啊?”
“什么?”
“我是说,一旦关到禁闭室里,可能就再也翻不了身啦。
”狱卒叹了口气,抽走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悠悠道,“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出来,别问我了。
”
他老神在在地离开这条空荡荡的走廊,忽然听到身后那间房里传出猛烈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其中凄厉的感情令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狱卒不由暗骂了一句:“疯子。
”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关禁闭的感受是非常难挨的,主要因为独自一人在没有时间流逝的黑暗空间中得不到回应。
许多人甚至无法完成清醒状态下的独处不去获取任何信息,只在一个没有干扰的空间中面对赤.裸的本我。
而禁闭室则将这个过程拉长了千百倍,而且无法得知这一过程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