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岳母的态度,以老婆的学历和见识,她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以更改吧。
我看着老婆捡起地上的钱,站起来时背依旧挺的笔直。
即便知道她为我受了委屈,我还是对她有怨恨的,虽然我的心现在像被揪着一样,痛到喘不过气。
“小满……”
我不由地喊了出声,但又立马提醒自己,这肯定是她的苦肉计,她可能还在装呢!
看着她那消瘦了许多的身影,我没理会鼻子的发酸,依旧冷哼等她暴露自己。
可我没想到,她居然冒着大雨奔波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寻找着所有她认识的人借钱?
其中包括以前附庸在我左右的一些富家少爷,甚至还有跟交往过的女人。
我大骂她在给我丢脸!
她让我死后都要被这些人当做笑柄!
就这样,从天黑到深夜,从深夜到凌晨,我看着她饱受冷眼,结果一分钱也没有借到。
路灯下,她的背影萧条冷寂。
她还抓着那把零钱,一路上失神低喃:“时修在等我呢,我得快点。
”
听到这话,我喉间一哽。
可一想到她这三年来的疏离,我忍不住嘲讽。
我根本不会等她,我一点都不想等她这个善于伪装的女人。
老婆走了很久,才拖着疲惫回到了家。
这是我们的租的房子,一个不足六十平的两室一厅,在城里最破旧且经常停电的小区。
沙发上放着我崩线的西裤,缝了一半的针还卡在线缝里。
桌上好像是她昨晚特意为我做的老姜炒鸡和醋溜土豆丝,都已经凉了。
而常年插着假花的花瓶里,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叶上还系着张卡片。
上面手写着普通至极的话
‘七周年,小满和沈时修永远在一起。
’
七周年……
我愣了半晌,才想起昨天是我和老婆在一起七周年纪念日!
突然,四周陷入一片昏暗。
又停电了!
我看着老婆摸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