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痛的胸口似乎感觉轻松不少,连说话都有力气了。
周序川说的以血入药居然真的有效。
李煦看向一旁的李怀安,他闭了闭眼睛,“摄政王,朕有些话想单独与你说,其他人都下去。
”
张大人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叹息一声,转身退出寝殿。
“表哥,看着你今日这般护着李怀安,为他铺路为他谋名声,朕想起以前许多事,你以前也是这般为朕铺排前路的。
”李煦轻声说。
周序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煦。
“朕和你,竟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李煦说,“朕知道你没有造反的心思,可你太厉害了,你几句话就能办成的事,朕却要花费许多时间才能让大臣信服。
”
“有你在,朕永远无法真正亲政。
”
“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那些大臣都会先问你的意见。
”
“朕是皇帝,朕会怕……”
周序川平静看他一眼,“当初就算皇上不将本王撵去南岭,本王也打算一年之后自请去封地,你心细多疑,又容易被太后左右。
”
“当初先帝将太后送去皇陵,并非没有原因的。
”
李煦自嘲一笑,“朕知道。
”
他不是没有后悔当初不顾大臣反对将太后接回来,可他不敢后悔。
一旦生出后悔的心思,他就有太多后悔的事了。
“你告诉朕,朕是不是快死了。
”李煦问。
“是。
”周序川说。
李煦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朕死后,总得……给自己找个可以去见先帝的理由。
”
“朕同意立怀安为储君。
”
“表哥,朕只希望,你们能善待太后和长乐。
”
周序川淡淡说,“只要太后和长乐安分守己,她们自然能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
“让他们都进来吧。
”李煦道。
……
……
在内阁大臣和沈修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