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我们的保护神。
”
“……”
一声声,一句句,都在赞扬着周序川和沈时好,没有人提及他半句。
是了,他一个被北狄掳走的皇帝有什么好提的,丢脸至极。
李煦只恨不能亲手杀了曾经的贵妃和丽妃,要不是她们,他怎么会有今日的狼狈,怎么会连个子嗣都没有。
终于回到将军府,李煦站在车辕上,他抬眸看向周序川,想要让周序川过来扶他下车。
可周序川和沈时好都远远地站着,连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只有徐公公疾步过来,老泪纵横地伸手扶住他。
李煦的眼神闪了闪,“徐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奴才一直在此候着皇上归来。
”徐公公抹着眼泪说。
周序川看到这一幕,眉心一皱。
“去把余州所有大夫都请过来。
”他对赵驱打了个眼色。
“皇上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周序川淡淡地开口。
李煦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他,“摄政王,朕听说沈云峰带兵在金城攻打北狄,勇夺北狄五座城池,是真的吗?”
“为了给余州解困,沈国公只能带病上战场,为我们救回皇上争取一丝机会。
”周序川说。
“朝廷这么多人,朕竟需要你们一家子早就退隐的人来相救。
”李煦嘲讽地轻笑。
周序川目光疏离冷淡地看了李煦一眼,“是啊,皇上这些年若是没有重文轻武,或许我们还能继续过安稳的日子,不必担惊受怕,只差一点点,余州跟金城就要被北狄军侵占,到时候半边江山的都要落入轩辕默的手中。
”
李煦张了张口,他无法反驳,今日种种,的确都是他的原因。
“皇上!”徐公公突然惊呼出声,“您怎么了?”
“朕……”李煦才刚要说话,一滴血从他的鼻孔滴落到手背。
他下意识地用手捂住,随即他又想起什么,急忙拿开手,“朕中毒了,朕的指甲被巴巫抹毒了。
”
话音才刚落下,刚才还好好的徐公公和吕昴生都吐出鲜血,两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煦。
周序川立刻让人将他们扶回屋里,“先给他们服下解毒丸,请大夫医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