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集团里工作了28年,其中担任首席执行官也有11年,眼见着马上要熬出头了,却被外甥女截胡,心中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律师平静地合上文件:“这份遗嘱已经签上陈先华先生亲笔签名,并完成了遗嘱公证,盖有公证章,即刻生效。
”
“各位若有异,可以等陈先华先生清醒后再做商议。
”
律师离开后,病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陈迦卉看着小草,眼里含着埋怨:“小草,你进入公司才多久,大爷爷给你这个位置,你能坐的安稳吗?”
小草面容平静:“坐不坐得稳是我自己的事。
”
她环顾了二房所有的人。
陈先河、陈柄睿、陈柄骅、丁敏、楚明玉、陈迦卉、陈迦烨。
每个人脸上的神色表情都尽收眼底。
小草不愿在陈先华的病床前争论财产分割,陈柄睿则在思考如何挽回余地。
陈迦卉还想再说什么,但被陈柄睿制止了。
“行了,这是大伯定的遗嘱,有什么问题等大伯醒了再说。
”
陈迦卉脸都憋红了,若是大爷爷醒不过来了呢?
丁敏拉住陈迦卉的手,摇了摇头。
陈先华可还在一旁躺着呢。
人都没死就讨论这些未免太不合时宜。
二房的人走后,小草看着没有生机的陈先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她问管家:“母亲呢?”
“姗姗小姐还在麓园。
”
“接过来吧,这是他们父女最后相处的时光了。
”
...
管家离开后,小草转身看向小花,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眼里不断有眼泪冒出。
小草抬手拂开小花脸上的泪,缓缓道:“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人生课题。
”
看着他人离世,或是年老后等待自己的死亡。
从前面对李余粮和李有根的死时她还太小,而且没什么感情基础。
陈先华不一样,他是陪伴小花长大的外公,记忆深刻感情浓厚。
“我帮你给学校请了两天假,在这里陪陪外公吧,说不定他什么时候会醒。
”
小草走出了病房,走廊的对面是一排透亮的窗户,窗户外艳阳高照,隐约还能听到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