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兰瞪着熙微,“七嫂子那样可怜,你竟然还抓那点事不放,你可真是铁石心肠。
”
熙微不为所动,“她的可怜不是我造成的,你若真的心疼她,就该去找让她变成这般可怜的那些人。
”
孙巧兰愤恨地低头,这回她没哭,眼里全是不服气。
过了两天,熙微从妙书口中知道了七嫂子家后续的事情。
那程七早两个月都能下床了,但是七嫂把他伺候的无微不至,连洗脸洗脚这样的事都替他做了。
程七继承了他爹的懒,以前为了面子不得不到田里干活。
没想到受伤后,七嫂子家里家外全都处理的极好。
那些活既然有人干,他自然就不想再去干了。
唯一让他不如意的,就是明明他已经好了,七嫂子却还总是找大夫给他抓药。
后来他想了个法子,托程有田找了个医术不怎么样的郎中,说他残废了,再开一些不值钱的药,以此来骗过七嫂。
那天,七嫂子回家的时候,程七正在他爹屋里和他爹一起喝酒。
他们以为,村里有事儿,七嫂不会回来的太早。
没想到,却被撞了个正着。
七嫂子发了一通火,却连酒壶都没舍得砸。
第二天,她便同村里人一起挨棍子了。
“现在,程七家有三个不干活的了。
七嫂子不能做饭,程七就和他爹拿着家里的钱到镇上去吃。
”
妙书一脸唏嘘,“我还听村里人说,七嫂子以前怀过两个孩子,但是都没留住。
村里人说,就是干活给累没了。
当家的,程七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这种事情,熙微不想做评价。
忽然,她问:“七嫂子的本名叫什么?”
妙书抿着唇,望着天,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村里没人叫过她的名字。
”
或许这几天挨棍子的人太多,村民聚在一起也很少再说旁人的家长里短,村里顿时祥和了不少。
然而,半个月后,竹溪村再次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