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梵想起那个手表,细想还是觉得还给对方好,说不准很贵重,他还礼也不一定能送出价格相同的物品。
他拿的笔尖停顿了好一会,走神得不知不觉,这附近好像有种花,他闻到了某种清新的花香味,香味不浓但很纯净。
往窗外看去,天空一片碧蓝,偶尔吹过三两片云彩,天色很好。
江尔梵放下笔朝窗外探出头,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他的手背在身后,正要缩回去继续做题,被一根树枝戳到了额头。
“额。
”他捂着揉了揉,看见那根树枝上还开着朵白色小花。
江尔梵朝周围四处望了望,没瞧见有其他人,就伸手想摸一摸那朵白色小花。
敲门声突兀响起,窗帘被风扬了一半,半掩住他的身体。
江尔梵侧回过头,发现是会长,便不好意思地想要缩回手,害怕被误解是要摘树枝。
手没扶稳往窗外晃了下。
下一刻被另一个人扶稳,扑来的阵阵花香全涌向了另一个人。
江尔梵站定后放开手,扯开嘴角说:“谢谢。
”
每次他与会长见面,总会发生各种出其不意的意外,这种出糗的事确实很难解释清楚。
“经常见到你在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
江尔梵语塞片刻,“我说是意外,你信吗?”
会长温声说:“信。
”
他转向桌上的习题,“要考试了?有不会的地方吗?”
“没,”江尔梵回话之后,想起把手表还给对方,走向那边拉开背包拿,“谢谢你上次的手表,不过,心意我领了就行。
”
江尔梵摊在手心上被会长接过,会长略微遗憾地说:“不喜欢吗?”
他的领口与袖口整洁没有折痕,眉毛落有些许弧度,眉峰不怎么上挑,如同他给人的气质一般温和而绅士。
“没有,只是或许我收下不太合适。
”江尔梵解释说。
但在某些时候,江尔梵总能觉察他是不容拒绝的,譬如此刻,会长拉过他的手,不紧不慢地帮他戴上。
“没有比你更适合它的人了。
”
江尔梵还想说开口,会长继续说道:“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如果你没收下,那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
江尔梵不太理解他的言论,却不好再说什么。
会长圈着他的手腕,收紧表带,调到合适的位置。
会长神色淡淡地说:“再说了,对于送礼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接受这个选择更让他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