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那位涨红了脸的客人说:“三倍够吗?”
“十倍?”
又转身向店员温声说道:“请务必让我家里人吃到,我那位家里人的脾气不大好,偏偏很高贵,钱多,买不着估计会生气。
”
江尔梵沿着路走,他的脸色逐渐有些泛白,揉了揉额头,说不清楚是心里还是身体原因。
眼前一阵发黑,他扶着旁边的车缓慢蹲下。
这时他收到程业的消息。
今天休息。
他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则信息看,一眨眼,眼泪就顺着睫毛往下滑,他没有察觉,只觉得脸上有凉意,抬手一摸,摸到了满脸泪水。
他没想让别人察觉一直以来潜伏的某种脆弱,只好躲在这里。
缓一缓就没事了,再缓一缓......他对着自己不断地心理暗示。
没料到停在这里的车并不是没有车主。
车门打开,江尔梵揉了下透红的脸,往远处快走了几步,背过身去躲着。
“请问,您需要纸巾吗?”
是个男人。
还是个戳破他的男人。
“不用,谢谢。
”江尔梵没有回头,捂着眼睛闷声回。
背后没有了声响。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从略微崩溃的情绪中缓过来。
这下丢人丢大了。
他转过身,发现有一小包纸巾撂在那里,和他一样孤零零地立在那。
说来凑巧,男人平常不走这边,刚一停车,就有人靠着他的车窗。
背影站得不太稳,高挑,身材偏瘦,不至于骨瘦如柴,此刻显得有些格外地单薄,透露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脆弱感,像是经历了某些不公的事情。
男人也不是多好心的人,只是他不能把车开走,停在这里听人哭也不道德。
他压着眉骨,难得有些思绪纷乱,轻声开了车门,询问是否需要纸巾。
原本蜷缩的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