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人,凌川也没有说?话。
默了半刻,沈蕴秋低了低头,“你不想理?我。
”
凌川闷头缩进被子里。
沈蕴秋说?:“我要走了,凌川,最后再和你说?几句话吧。
”
该来的总归还是来了,凌川察觉自己身体都在发颤。
沈蕴秋知道他不愿意开口,于是就自己说?:“这次离开,可能?以后很?久不会回?来了,我会换个新地方重新开始。
”
“换到哪里?”
“既然都是换地方了,又怎么会告诉你。
”
凌川早有预感她要走,也一直在等?她坦白,可当她用如此平静又不算在乎的口吻说?出来时?,他才体会到那种无?法言说?的钝痛感,就像一把慢刀,一寸一寸在你心头剐过,直到那里满目疮痍,血流成河。
凌川缩在被子里咬牙颤抖,“你早就想好了。
”
沈蕴秋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
“这场意外之后。
”
“我以为你不会骗我,我以为我们回?来后会很?好。
”
“没有骗你,真的也想过就这么偷偷摸摸走下去?。
”沈蕴秋说?,“但凌川,不现实,也很?累,我不能?一直这样。
”
对侧的轨道驶出一辆火车,两辆一前一后的疾驰错过。
凌川哽着?喉咙,“所以我们算结束了?”
沈蕴秋从车窗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自己,低嗯一声:“太辛苦了。
”
“你觉得辛苦?”
“有一点。
”
凌川说?:“可我不想结束。
”
沈蕴秋:“那你要我等?你么?我要等?多久?等?你毕业,等?你摆脱家?,还是等?你妈妈彻底可以接受我。
”
“我不上?了,我离开这行么,我退学到另个城市找工作,然后每周都回?来看你,办法总”
“你说?这些话只会让我觉得你很?幼稚。
”
凌川喉咙里的呜咽声被他死死握拳堵住,倔强说?:“可我不想分开,真的,我不想,我没有办法离开你。
”
身后有错乱的脚步。
有几位拉着?行李的乘客经过。
沈蕴秋过身,抹掉眼泪,慢慢道:“...你听我说?,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