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烧焦味冲入鼻腔,又窄又挤的过道站着三两个邻居,他从中间穿过去,最后停在二楼。
房间正门口烧着火,周围一两个纸箱,杨海华不停地往火堆里扔东西。
凌川撇一眼,认出里面是凌伟峰之前没带走的几身衣服。
“妈!你想干什么?”
凌川拉杨海华站起来,猛地一脚将箱子踢到墙边,纸箱子遇火,再连上家家户户房门口的杂物,怕是得把整个楼层着了。
杨海华不愿,拧着一股气挣着胳膊甩开凌川,蹬他一眼,“给我起开。
”
正是吃饭的点,楼道口走出的邻居越堆越多,围着围裙,手里拿着菜铲,无非就是一种,看笑话的。
凌川觉得自己像个猴子,盯着杨海华一两秒,转身拉开门,进卫生间后拧开水龙头,接了一盆水又重新走出来。
他劲大,拽着杨海华胳膊往后退了两步,猛地将盆里的水倒入火堆,刺啦一声,燃烧的焰火扑灭了一半,还剩点零星的火苗。
凌川铁青着脸,转向杨海华,“先回屋行吗,有什么事等我进去再说。
”
杨海华状态比刚刚冷静了点,凌川伸手推了推她,“妈,进去。
”
“川子啊,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你妈得把整个楼着了。
”走道里的邻居见好戏散的差不多,摇头笑笑。
隔壁一户出来个男人,拉着他媳妇进屋,“行了,热闹看不完了,快回去做饭。
”
“我说的就是嘛!她只听她儿子的话,别人谁都...”
砰的一声,对门那家上了锁。
人流散了,楼道里渐渐安静。
凌川低垂着双眼,看着垂死挣扎的零星火苗,边往前走边脱校服外套,就快站到燃灰跟前随手往下一丢,外套盖在了火堆上头。
他等了两秒,火灭了,然后再蹲下去收拾烂摊子。
他对凌伟峰的遗物不感兴趣,摸着也脏手,但没办法,皱着眉将这堆废品清理掉了。
等凌川进屋的时候,杨海华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他去卫生间洗了满是黑灰的手,再出来时绕到杨海华那间屋子里,从抽屉里拿了瓶药,看仔细药名后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