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过了会儿才一字一句挤出回答:“我自己做的。
”
林筝:“……”
好几秒后,他才反射弧极慢地睁大眼,垂眼再看手中的睡衣,愈发看不出手工痕迹,再瞄一眼身侧高大的男人,脱口而出:“我……我不信。
”
韩霁山没有解释,去浴室放好新牙刷、毛巾之类的洗漱用品,又开始擦拭本就一尘不染的床头夜灯。
林筝抱着衣服跑进浴室洗澡了。
冲完舒爽的热水澡,他套上新睡衣,布料细腻柔软,非常合身,对着镜子刷牙时,又忍不住回想韩霁山那句话。
难不成真是他做的?
吐出牙膏泡沫,慢慢脑补出韩大哥坐在缝纫机前专心致志做睡衣的模样……
心里陡然一惊,摇摇头,仍是觉得不太可能。
从浴室出来时,林筝的脸蛋被水汽蒸得粉嫩,他扯扯自己的睡衣甩短发,发现坐在青灰绿色沙发椅上的韩霁山正盯着自己看。
男人大衣早已脱下,还穿着白天的那件衬衫,黑袖箍被臂肌绷得很紧。
他疑惑道:“你还没洗澡?”
韩霁山的房子这么大,除了套间里配备的浴室,自然还有别的浴室,他以为对方那会儿是把房间的浴室让给他,再去别的浴室洗澡。
“刚刚在忙……”韩霁山撇过视线,喉结微微一动,起身扯开领带,步伐极快地迈向浴室。
林筝坐在床上发呆,只呆了两秒,又站起来,他听到浴室里水声很大,绕着床转一圈,揪着睡衣衣摆,忽然灵光一闪,抬步就朝套间里的衣帽间走去。
衣帽间的门没关,他走到门口,只望一眼,便不再往前。
偌大的衣帽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是琳琅满目的衣饰,一半则是简约的缝纫室,除了布满古典气息的缝纫机等工具,还有一具等人高的人体模型,模型没有五官。
他被那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