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有一层薄薄的雪,留下两个人的长长的脚印。
那天晚上他们并没有在外面待很久,韩霁山从车里拿出烟花棒,然后一根根递给他,林筝负责举着,对方摁着打火机一次次点燃,目光越过花火,停驻在林筝的脸上。
小簇小簇的烟花转瞬即逝,又转瞬亮起了新的一轮。
青年黑白分明的眼瞳被闪烁的小火花灌满了星星,摆手晃着烟花棒问他:“好看吗?”
韩霁山:“好看。
”
林筝说:“那你怎么不放?”
这时烟花棒又燃到底了,韩霁山重新靠近过去,打火机“啪”一声,新烟花棒燃起的同时,男人侧首,很轻很轻地,在那张白皙细腻的脸颊上碰了下。
那双毛茸茸的眼睫猛地一颤。
手机铃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爸妈发现他不见后打来的。
那一秒,微凉的薄唇几乎在他肌肤上磨着:“再陪我一分钟。
”
嗓音克制,语气却祈求似的。
林筝好像没了魂,接了那通电话,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马上回来,放下手机后,看向韩霁山。
他眼睛抬起又垂下,烟花棒已经没了,可星星却还藏在眼底,闪啊闪的。
他说:“你怎么亲我脸啊?”
韩霁山盯着他。
那道目光几乎将他灼伤。
他又说:“嘴巴不亲吗?“
养狗狗,尤其是这样难以驾驭的大狗狗,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林筝做好了思想准备。
亲嘴巴和亲脸,不应该有太多太大的区别。
林筝想象的亲吻就是青春片里的蜻蜓一吻,男女主害羞地互相对视,抑或是冲动性地仓促一吻,却也只是嘴唇挨着的摩挲,是美好温馨……
反正绝不包括让人窒息、近乎野兽撕咬猎物一样的疯啃!!!
那晚嘴巴红肿肿地回家时,林筝还是有些后悔,进门后做贼心虚,生怕被看出来,洗漱完就赶紧溜进卧室上床了。
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韩霁山死死盯着自己的漆黑眼睛。
舌头麻了。
嘴唇真的很肿,比以前更肉嘟嘟……怎么消肿啊?明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