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已经十四岁,事情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对你造成影响,我便找了你家中侍女带你离开,我本想着等事情稳妥些便亲自问问你的意思,若你愿意,我便找父皇指婚,可当时我政务缠身,我只好匆匆压下消息,可等我再回京都时,你已经被指婚给周瑀了。
」
13
那日,我们一直聊到很晚。
从我幼时调皮,到大婚之前。
我每一个成长细节他都知道。
包括我自己忘记的,周瑾也都记得。
他声音温柔,给我讲那些事时娓娓动听。
不知不觉的,我感到自己的内心得到了抚慰。
罗槐还打趣我,说原来我也会笑。
只是那场大病之后,我对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了许多,更不记得周瑾。
但当他说起那些事时,我却觉得很亲切。
原来周瑾的老师与我祖父是故交,幼时祖父常带我去一处茶社,他与三五好友品茗聊天,我就自己在后院玩耍。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周瑾。
只是那时我才五六岁,而周瑾大我六岁,自然要比我记得那些事。
大约一年以后,周瑾开始接手朝堂事宜,我们就没再见过面了。
后来祖父祖母相继离世,听说他都有来吊唁,只是那时方母不让我去前厅见客,也就错过了。
其实祖父离世之前给周瑾写过一封信,希望他能暗中护我一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瑾时常会关注我,再后来,那个幼时相识的小丫头慢慢走进他的心。
我的内心再一次被触动,却不敢回应。
我问周瑾是什么时候认出的我?
周瑾却说不需要认,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是我。
小时候的小习惯我都没有变。
紧张时会下意识顺头发,写字时还会咬笔杆。
尤其是我在东宫时基本不覆面纱,很多神情都会让周瑾确认就是我。
果然很讽刺。
我和周瑀认识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