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这一排桌子已经全部找过,确认了虞浅怀不在。
他看了眼手机界面,她还是没回他消息。
夏高严穿过最后一排书架,来到室内无窗的那排桌子末尾,准备从后往前找。
然而
他刚走出去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因为眼前的画面犹如冰水泼面,让他一下子从头顶凉到了足尖。
他看到虞浅怀和应良并排坐在倒数第五张桌子前面。
一张卷子摆在两人中间,男生不停地用笔在上面写写划划,和她小声地讨论着什么,还不时冲她笑一下,热忱地看着她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应良说话有趣的缘故,虞浅怀虽然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却也不时跟着捂嘴笑一下。
两人看上去虽不算特别亲昵,却是十分的和谐与默契。
最为致命的是,这一路看过去,就他们那张桌子是两个人,其他最少也是三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
夏高严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沉到谷底。
心脏又胀又痛。
他忽然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
面前的场景好像一场无言而盛大的公开处刑。
宣告着他的狠狠失败。
他想起马星河转述的祁韦对他的嘲笑。
笑他这么久了还没追到她。
笑他体弱。
笑他“有问题”。
这些他都可以不在意,只要她心里有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惜他想多了。
最近两人平淡相处、专注学习,他以为是期末的缘故,却没想到他死活约不出来的人,却愿意和学弟一起来图书馆。
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让她这么讨厌。
昨天在马星河面前的自信满满在今天全数化作灰烬,燃尽他最后*一点自尊。
所以水杯和补药,都只是作为对他一模的补偿是吗?
甚至包括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