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朝乐对上视线,几秒迟疑。
两人突然默契开口:“我有话……”
又默契回复:“你先说。
”
继而不约而同的沉静。
因为□□抢了副驾驶位置,司从的酒意醒了大半,言语正常许多:“你想说什么?”
朝乐想说她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吐出口的却是:“今晚月色很美。
”
一顿,“你呢,你想说什么?”
司从想说他签过最后悔的字就是协议上的名字,手贱什么,死缠烂打不好吗,装什么圣人去成全别人。
但他轻咳了声,说道:“我也想说这个,月亮不错。
”
“哦……”
站在两人脚下的坦克抬头看了看黑洞洞的夜空,可能狗的眼睛和人不一样,它并没看见月亮,倒是星星一大片。
…
卧室里。
趁人洗澡的时候,朝乐连忙从衣柜中找出协议。
手里握着一只碳素笔,始终没有动。
突然,不想离了。
但是……面子过不去,想要离婚的是她,不想离的也是她。
不经意地,手中的笔在协议上不小心划了一道。
朝乐愣了下,继而听见司从的嗓音:“乐乐,我有事和你说。
”
“我……我也有事和你说!”她迅速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把纸撕了一道口子。
协议无效。
我真聪明。
朝乐一边想,一边佯装出无辜的模样。
司从看了眼她手中的东西,眉间微蹙,“这个协议,是无效的。
”
朝乐:???你怎么知道?
不可能她撕的时候难道被他看见了?